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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24 期 (2018年4月份)

中國大陸新設「國家移民管理局」加強吸引全球人才作者:尹建國

中國大陸年度例行召開的「兩會」剛剛落幕,會議通過的國務院機構改革方案中,將公安部的出入境管理、邊防檢查職責整合成為國家移民管理局,涉及外籍人士在中國大陸工作、永久居留等之開放,堪稱為一大亮點。

新建的國家移民管理局,由公安部管理,主要職責是:協調擬定移民政策並組織實施,負責出入境管理、口岸證件查驗和邊民往來管理,負責外國人停留居留和永久居留管理、難民管理、國籍管理,協調三非外國人治理和非法移民遣返,負責中國大陸公民因私出入國(境)服務管理,承擔移民領域國際合作等。

有專家評論指出,中國大陸從過去的出入境管理改為現在的移民管理局,意味深長。一般出入境是以邊防管控為主,重點在守護國門;移民管理則有向全球人才「引鳳來巢」的意涵。當前中國大陸人口老齡化日益嚴重,人口紅利逐漸褪去,如何在國際上搶人才已成為中國大陸政府重視的施政課題之一。

目前在中國大陸工作的外國人士,必須辦理「三證」,即工作簽證(Z簽證)、外國人工作許可證以及外國人居留許可;每個證件的管轄部門都不同,三證分立,程序繁雜。而且,以醫師為例,外國人工作許可證B類(外國專業人才類),有效期為一年;無論在中國大陸生活工作了多少年,居留待遇跟新來的外國人沒有兩樣,必須一年一簽,每年都要從頭開始遞交資料,從頭開始跑流程。

為了吸引外國人才到中國大陸工作,其實,中國大陸在移民管理方面,早自2015年初開始即多次頒布文件,探索建立移民制度,逐步擴大申請在華永久居留外國人工作單位範圍,實行更加靈活務實的外國人永久居留服務,包括允許申請人在「外國人來華工作管理服務」系統上線上申請《外國人工作許可通知》等,吸引海外高層次人才。

中國大陸在這一次國家機構改革中設置了國家移民管理局,有關移民之業務從此有一個統一的事權機構,消息傳出,市場上大都持正面肯定的回應。部門之間的職責整合,或將有助於改善移民制度,使行政作業更加便捷,不過,更重要的意義是,釋放了中國大陸廣納天下人才的開放態度,環境之改善或更能吸引外國人才移民到中國大陸工作、生活。

隨著跨國企業到中國大陸投資布局,外國籍專業經理人受雇到中國大陸工作的數量愈來愈多;同時,中國大陸是個典型的開發中國家,經濟持續發展所創造工作機會,也成為國際人才關注的焦點。據聯合國估計,2013年居住在中國大陸境內的外籍人士(國際移民)為84.85萬人,近十多年的年均增長率達到3.9%。不過,中國大陸的「綠卡」被批評是「世界上最難拿的綠卡」。到2016年底止,中國大陸公安部才批准了1,576名外國人在中國大陸永久居留。

在全球化潮流下,各國莫不提出各種誘因措施,積極招攬各國優秀人才,因此,國際人才的流動是大勢所趨。中國大陸為了克服經濟落後、人才短缺,自改革開放以來,主觀上一直都歡迎各國人才進入,問題是,僵硬的制度和人治社會造成的低效率,讓外國人在中國大陸工作、生活非常不便。這一次有關移民制度的變革,基本上在市場上是受到肯定的,不過,未來是否能貫徹落實,讓想到中國大陸工作的外國人是有感,一般卻也認為還有待觀察。

中國大陸試圖透過改革境管制度加強吸引國際人才,勿庸置疑。不過,由於其幅員遼闊,各地基礎設施條件、生活機能大不相同,把入境、簽證這個環節打通,對「北上廣深」等一級城市吸引國際人才而言或更添優勢,但對其他城市來說則未必。從宏觀來看,影響國際人才流動的因素,境管、簽證手續只是其中之一,包括工作環境、勞動條件、子女教育環境、升遷發展機會等因素可能更關鍵。

(本文作者尹建國現為中華企業研究院副研究員、臺商張老師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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